*原剧向Wings AU,对就是那个长翅膀的意思,天生就有。
*不会起名。
*初版于7.1前后完成,当时精神恍惚+被刺激到所以大概是很烂。
是黑历史了。
*个人不吃兄妹骨科向,但请注意,少数描写会有些微的“背德感”。
这是作者的问题,而且作者坚持不改。
——说真的作者眼里朱雀衣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这年纪怎么可能配CP无论怎么配都背德而且是犯罪。
*作者很久没看剧,有BUG!有OOC!慎入。
*最后,兄妹值得所有的美好,他们不属于我,我只是在沙箱里玩。
他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纯白色翅膀。
那是在幽界中非常少见的纯白色。
不止是背面,还有飞羽,他翅膀的每一个部分、每一根羽毛都是美丽的纯白色。
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的纯白色。
或许也是因此,他并不怎么把翅膀显露在人前,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才见过。
对于这双翅膀,他称不上是喜爱,也称不上是讨厌,只是朱雀衣相当的喜欢,平日打理也多花了些心思。
朱雀衣的翅膀是茶色的。
比她头发的颜色要深、比眼瞳的颜色更温暖。
她的翅膀也很美丽,但她更喜欢无限的翅膀,从小便是,无限的翅膀哪怕是掉了一根飞羽,她都会心疼的不得了。
无限总是搞不懂是为什么,在这幽界中,纯白的翅膀并无用处,反而更容易沾染尘埃,在纯白色的飞羽上,哪怕一丁点污垢都会十分显眼。
对于无限来说,打理翅膀无异于是最麻烦的事,虽然他比起其他人确实是更加用心了些,但充其量也只是让大部分羽毛服帖,不再凌乱到令他的后背也不舒适。
虽然外表还是有一点点奇怪的违和感,比如说不均匀的颜色和光泽啦之类的,不过无限并不在意。
但朱雀衣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呢?
于是每次她逮到无限有空闲时,就会拉着他在庭院里的那棵老树下梳理羽毛。
幽界虽然常年不见日光,但总有那么一两天,天气稍暖,兄妹两个在树下的贵妃塌上偷懒歇息,从尚且需要哥哥抱到榻上的年纪,到再不肯喊一声大哥,许多春秋过去,唯有梳羽,朱雀衣从来不肯让步。
年岁渐长,无限的双翅展翼已有十四尺,打理起来自是要花更多的心思。
朱雀衣却不嫌麻烦。
她总是喜欢先抚平那些凌乱的飞羽,一根一根不能有漏网之鱼,这样那光泽才能更为美丽。
有时这会让无限觉得很痒,他会尽力忍耐,但大多时候都是失败的,于是翅膀就会抖动着舒展羽毛,惹来朱雀衣软绵绵的拍打或是轻掐。
偶有心情舒爽,正巧天气也不错时,无限就会在这期间不小心就睡着。
虽然说他年纪不大,却是早早担起了诸多责任,睡眠不足时被温暖的风包围着,又被心爱的妹妹柔软的梳理着羽毛,那么会睡着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而大多时候,他醒来时怀里总会再窝着一个小姑娘,茶色的翅膀蜷在身后,比起他那对光泽亮丽的白色翅膀要显得凌乱黯淡一些,随着她的呼吸,那些羽毛纷纷舒展开,不时拂过朱雀衣的后颈,惹得她也睡不安稳。
简直像是一只小猫。
而如果此时还有时间,无限就会在不惊醒朱雀衣的前提下悄悄地为她梳理羽毛。
当然啦,朱雀衣也并不是不知道——无限缝衣制鞋下厨样样精通,偏偏在梳羽这事上仿佛天生少了根弦儿,总是抓不好分寸,只是小姑娘脸皮薄,小小的脸颊整个儿埋在兄长的衣衫里不肯起来,直到无限收了手她才会装作刚睡醒的模样伸个懒腰、再扒着哥哥陪她玩一会儿。
后来无限发现了,一时忍不住漏了馅,小姑娘“噌”地就坐了起来抱住翅膀,还朝着他发脾气做鬼脸,说他一定是想把她的翅膀弄乱,笨手笨脚,再也不要让你碰了!
起初无限还担心了些许时日,直到某天从晚晴那儿听说朱雀衣是怎么在她面前一边嫌弃一边夸奖,晚晴说是无限的错,她反而要生气。
晚晴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说起朱雀衣时蓬松的翅膀在身后因为喜悦而舒展开羽毛,淡紫色的绒羽闪闪发亮。无限听她说完,一颗妹控的真心总算是哭笑不得地放下了。
果然是那样别扭的朱雀衣啊。
再后来他与夔禺疆相识,有着棕黑色与红色墨点的翅膀的夔禺疆一看见他那对纯白的羽翼就忍不住笑。
夔禺疆是个武人,对于打理翅膀他避之不及,更是瞧不起那些整日爱护翅膀到不行的软脚虾,一见无限这光泽又服帖的白色翅膀,心下就生出几分不屑。
无限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除了本不属于幽界的流苏晚晴之外,幽界几乎没有人有着这样纯粹而美丽的颜色的,那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习惯。
只是后来不小心被朱雀衣撞见,小姑娘把手上的果子朝夔禺疆的脑袋上一扔,冲着他吐舌头做鬼脸,丝毫不害怕的呛声——你明明就是羡慕我大哥的翅膀那么好看你的那么丑!略略略就算有人给你梳羽毛你也没有那么好看的翅膀啦,我大哥可是整个幽界独一无二的!
一句两句下来,夔禺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无限连忙把妹妹往自己身后扯,翅膀展开把她护得严严实实。
夔禺疆立时就很是恨铁不成钢,指着无限抖抖抖就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自我安慰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生气还折了面子,甩袖子走人了。
而自此朱雀衣与夔禺疆就结了梁子,夔禺疆虽然不想跟一个小姑娘斗气,可是偏偏朱雀衣不喜欢他那时看不起无限的模样,仗着自己的身份天天挑衅,又有无限护着,愣是搞得幽界成日鸡飞狗跳。
那也是漫长岁月中少许鲜亮的记忆了。
她有一双温暖明亮的茶色翅膀。
比柔软的卷发的颜色更深,比明亮的眼瞳的颜色更温暖。
那是非常常见的,最普通的颜色。
朱雀衣对这双翅膀谈不上是喜欢,也说不上是讨厌。
只是顺眼而已。
她还是更喜欢无限的羽翼,纯白色没有一丝杂质,那是她在幽界不曾见过的美丽事物。
听说在幽界之外有更多更美好的事物,她如何不会向往呢?
可是她尚年幼,自保都堪忧,更何况作为幽界生人,总是不大安全的。
她那时想,有哥哥在不就好么?
朱雀衣是这样坚定的相信,她的哥哥永远都会保护她。
为什么不呢?
无限从来不是愚笨的人,年纪不大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在武学上又不比别人差。
虽然他平日总是不易近人的模样,可朱雀衣知道,他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的。
他喜欢我。
小丫头悄悄地说。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
我也喜欢他,虽然他又鸡婆又烦人,可是他是我的哥哥诶!是我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是谁也无法替代的那个人。
再说,我哥哥的翅膀是整个幽界——不对,是整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翅膀啦。
从那时起,朱雀衣就在盼望着与哥哥一同游玩的日子。
尽管朱雀衣无法离开幽界,可无限却可以。
于是每次外出,他总会带回来些小物件给朱雀衣,那时小丫头就会开心的跳起来,抱着哥哥转圈圈,再不吝啬的亲吻哥哥的脸颊。
其实大部分时候,无限没办法带回更多朱雀衣所期望的东西,也无法达成她的愿望,但对于小小年纪的朱雀衣来说,只要能有一点外界的信息,只要能再看到那双纯白的翅膀,她就很开心了。
然而无限却对那双翅膀不甚在意,就算是平时休息时也总是毛毛躁躁,看着就十分不舒服。
朱雀衣想了想,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去拿了她喜欢的小凳子,又拉着无限坐下,一点一点给他梳理羽毛。
无限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当那双温暖的小手笨拙的抚平乱羽时,他忍不住抖了抖。
然后小丫头就拉他的头发。
不要动啦!朱雀衣喊。
无限尽力控制自己,可是梳羽的感觉对他太过新奇,结果一边的翅膀还没有梳完,朱雀衣就气的要蹦起来揪无限头上的翅膀。
看着小姑娘累的气喘吁吁又因为生气鼓起的脸颊,无限难得的很是不知所措。
他还不知道,朱雀衣原来这么喜欢他的翅膀啊。
第二天无限没出现也没有打招呼,朱雀衣想或许是父亲母亲有事情呢?
可是一整天都没有人见到无限,他也不是外出,朱雀衣抱着她的布娃娃眼巴巴的等了好久,直到黄昏,小丫头一跺脚,决定再也不帮他梳羽毛了。
第三天,第四天却又照样搬着小凳子抱着布娃娃等着无限回来。
第五天,无限那身白终于又来了。
这次,他赶在了朱雀衣醒之前。
朱雀衣揉着眼睛拽着布娃娃摇摇晃晃的要往院子里走,正好无限推门。
小丫头眯着眼睛看他,捏紧手里的布娃娃,想要对他生气。
无限却罕见的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是朝她笑,伸手过来要抱她。
朱雀衣抱着娃娃一躲。
无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不对劲,正想着要做些什么安慰讨饶,小丫头终于忍不住,扔了布娃娃“哇”的就哭了。
无限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小丫头一边锤他一边哭,还告状。
哥哥坏蛋——哥哥不要我了,丢下朱雀衣就走掉了——
无限一阵头痛,只好抱着她一遍遍安慰,等她稍微好些,再抱去庭院里指给她看那个贵妃塌。
你瞧。无限温柔的对怀里的小丫头说。
我们把它摆在庭院里,你不是很喜欢那棵老树?就摆在那里吧。以后你就可以在上面休息了,如果你一定要帮我梳羽,那就坐在那儿吧。
小丫头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哭嗝,茶色的翅膀也蔫蔫儿的。
那——那你没有丢下我?不会再不跟我说就跑掉了?
不会了。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
说假话就羽毛掉光。
好好好。小妹能原谅大哥了吗?
朱雀衣挣扎着从无限怀里下来,又揪着他的长发让他弯腰,踮着脚尖去抱抱他。
她在他耳边小声嘟囔,那你不能再那样抱着我了,我都是大孩子了。
无限只是笑。
后来许多年岁过去,小丫头长成了小姑娘,朱雀衣在她大哥的宠溺爱护之下似乎变得越来越刁蛮任性,就算无限又捡了个孩子回来,也不改孩子脾气。
为此不少人愁的唉声叹气,心说早就知道我们圣子对他妹妹脾气软,可也不能这么纵容啊。
本来众人还觉得妹控而已有什么问题,直到就连九婴提的意见无限都一点不犹豫就转向自家妹妹了,才惊觉我们圣子已经妹控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
终于有一年,朱雀衣不再满足于无限的翅膀,居然要了他的裸照!
还是性感圣子在线观看——对不起。
娇蛮的小公主再也改不了脾气,就连圣母也被她愁的直叹气,唯有无限适应良好。
无限总是说,只要小妹喜欢,有什么不好呢?
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从朱雀衣的翅膀还未长成时,她就是那样的相信着他。
她总是会信任无限的,无限也总是会保护她。
就算是在肉体消逝之时,她也不曾动摇。
朱雀衣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她已经足够了解她的哥哥。
死亡的过程说不上痛苦,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真正要说,最伤她的只有那时莫大的恐惧,与被母亲背叛的绝望。
在流光中再次苏醒时,眼前是很多年不曾见过的流苏晚晴。
朱雀衣茫然四顾,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她已经死了。
被她的至亲,亲手送上了彼岸。
然后她又想起了无限,她蹦起来抓着流苏晚晴的袖子,尚未开口,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流苏晚晴抱着她,一遍遍安慰着她,说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无限也没事,他还好好的呢。
朱雀衣紧紧地抓着晚晴,那股恐惧感再度翻上来,她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嚎啕大哭。
自那之后,朱雀衣就和流苏晚晴住在了一起。
她们本就是一起长大,尽管境遇不同,但感情终归是在的,相比起幽界的其他人,流苏晚晴也是朱雀衣最亲近的人了。
尽管朱雀衣确信她的翅膀早在死去时就已经凋零,但在此地竟然又生出了一对翅膀。
掺着深棕色的绒羽的茶色翅膀。
翅膀的大小与她生前无二,却没有那样温暖的色感了。
或许是因着死亡的经历,朱雀衣总是会在有人来时下意识的用翅膀把自己包起来,像是那颗茧那样。像是儿时在哥哥怀里时那样。
仙山的景色与幽界并不相同,这里山明水秀,犹如世外桃源,日光斜斜地自林间打下来,温暖而舒适。
朱雀衣很喜欢这里。
这几乎是她儿时梦想的地方了。
她总是会想,要是无限也能见到就好了。
然后她又会紧张地摇摇头,隔着可以窥探人间的镜子假装去揪无限头上的小翅膀。
我的哥哥可厉害呢,他才不会到这里来。
他会一直一直好好的。
一直一直。
他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纯黑色翅膀。
从那一日起就染上,与漫长记忆中毫无相似之处的纯黑色翅膀。
从外观到飞羽,乃至新生的绒羽,全部都是纯粹的黑色。
他不再遮掩这对翅膀。
或许是因为再也没有理由。
尽管运功时幻化出的依然是美丽的白色飞羽,可是这对身上的翅膀,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黑色。
闇影注意到时稍微吃了一惊,但并没有做什么表示。
他只是提醒无限好好休息养伤,转身离去时背后的双翅舒展羽毛,露出极为相似的深灰色。
无限不再去想。
或者说,他极力希望不再去想。
她死前的模样,化成枯骨的手里落下的娃娃,一瞬间凋零飞散的茶色飞羽。
他伸出手,接住空中落下的白色光羽。
毕竟只是幻化成的羽毛,落在他手中后不过几个呼吸就消失了。
就像是那时他试图伸出手抓住的飞羽,在他的手间一一化灰飘散。
心口忽然泛起钻心的痛楚,他握住那只曾经抓住茶色飞羽、不断抖动的手,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出声。
记忆中小妹的一切都像是排山倒海一样翻飞而至。
与痛苦一起,几乎要将他击倒在地。
可是他怎么能倒啊。
他如何能倒啊。
他真的甘心吗。
所以他站起来,纯黑色的羽翼完全伸展开,承载着那些悲苦,比记忆中更要庞大。
后来的事,他过的混混沌沌。
虽然经由闇影,遇上了许多同样身受伤害的人们,可相处的时间越多,越是能想起少时在幽界中与小妹同住的时光。
他总能记得小姑娘温暖的手指拂过羽毛的触感,也记得她发现羽毛下深藏的伤痕时的愤慨与娇蛮的模样。
他想起那个要永远保护她的承诺。
那些字句像是刀戟划在他的心上,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着。
是我毁了约。
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于是他不再笑了,也不再提起朱雀衣,甚至于那些岁月。
如果装作记不起装作不在意就能把那些事忘的干干净净,他大概会是遗忘的最干脆的那个。
无限不再打理他的羽翼了,纯黑色的羽翼并不受主人的喜爱,羽毛染上灰尘,支楞着杂乱不堪,只是不会使外表太过邋遢、或是令人不适的程度,却依然相当的不协调。当飞羽脱落,就长出颜色更为美丽纯粹的黑羽,而后再度轮回。
虽然偶尔闇影或是某人实在看不下去就会主动帮他顺那么两下,但那对翅膀终究不再有仍是纯白色时的美丽光泽了。
他换上灰色的衣袍,纯白的发丝也染上最讨厌的烟灰色。
他现在只是像个工具那样一次次做着应该做的事。
虽然有着……些许波折。
说是波折,也太过云淡风轻。
只不过他是真的没什么好在乎。
只要目标达成,那么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像是缺了三魂七魄——虽然在白翼雪魂之后再这样说着实有些令人发笑。
无限也曾想过若是能再见一次小妹该有多好呢,他想说我现在会梳羽了,我帮你梳好不好?
可这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唯有在她的事情上,无限总是毫无底线。
他想哪怕是以后小妹再也不肯喊我大哥也无所谓了。
那个女孩儿拍打着看不见的墙壁,茶色的翅膀因为紧张而伸展紧绷,她的翅膀不大,这样张开也只让人觉得可爱。
他听不到她说什么,只看到那小小的玻璃瓶中,砂石一点点消失。
无限在这世间可以放弃很多很多。
他可以为了复仇让自己变成牺牲品,为了大局就轻易的毁灭自己。
可是唯有一件事、一个人,他做不到。
温热猩红的血液沿着额头鼻翼淌落,那身刚刚换上不久的白衣,又被染脏了。
无限那猩红的视野中,似乎是只留下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在他的眼里,他的小妹永远是那样娇小的模样呢。
他想,朱雀衣不止是他的弱点。
朱雀衣是那漫长岁月中他唯一的慰籍与念想。
她不止是光;她也曾为他带来阴影,又化身为刺破云层的星芒。
他们共享同样的血脉,她是他过往时光所留下的痕迹,而他也是她曾留存过的证明。
无论她去哪里,他都是她的保护者,追随者,爱慕者。
他们互是对方的半身。
就像是那双翅膀。
无限给予朱雀衣他全部的爱与护佑,而朱雀衣回馈以最纯粹的温暖与喜悦。
她不止是我的弱点。
她是我的整个世界。
Fin.